Tangerine

"L'écriture, c'est forcément un acte subversif. Il y a une forme de rébellion dans le fait d'écrire. "
“写作是尤其具有颠覆性的行为。写作本身就是一种反抗。”

(兼歌)行人· 01-春雪

终于想起我曾经也是个写长篇的= =

CP 为正同居放闪的兼歌,有活在回忆里的歌青歌

现paro,高中生和泉守X大学教师歌仙,程序员青江;日常向,努力发糖,没车但可能小污(毕竟有青江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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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半,窗外的天色愈发阴沉起来,从青江的工位这里看不到外面纷飞的大雪。坐在他对面的实习生小姑娘似乎有些兴奋,隔着小隔板一边麻利地敲着键盘,一边和他叽叽喳喳地说着刚刚凑到窗外看到的雪景,感叹着“三月份下雪可真不常见呀!”。青江今天难得手头活不多,也就一边处理一边心不在焉地听。有时他有些难以理解所在团队的领导为什么坚持要招文科专业的女大学生来做IT部的实习生,因为有这些身兼杂役、队宠和看板娘三职的廉价劳动力存在,自己都不能自由自在地讲黄段子了:不管真的听懂了没有,她们都会摆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天真地把小脑袋一歪说“人家不是很懂,难道青江先生想说的是别的意思吗?”,这种反应让他一点成就感也没有,更何况其他同事们为了博得可爱女孩子的好感,也会迅速跑到道德的制高点上向他开火,叫他别带坏人家挺乖的一小姑娘。

正愉快聊天的实习生说到一半时接了个电话,随即用不那么愉快的语气头告诉青江他们某个项目组的VPN集体出问题。青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还有十分钟下班。隔壁工位的大俱利伽罗显然注意到了他的举动,淡淡说了一句我来处理就好,你们想按时走就走吧。坐在他背后的同事陆奥守吉行端着他的大号保温杯从茶水间回来,右肩膀夹着手机,似乎是在和家人讲电话。杯子放在桌子上,浓浓的咖啡味道飘满了办公室。

“嗯嗯,今天也加班。和之前一样,九点回家,你先吃吧。晚饭也不用管咱啦……你下班路上注意点儿啊,有雪地上滑。”

青江昨天就打了招呼说今天一定要准时下班,于是到了点就拎包走人。他从衣帽间拿着大衣和围巾出来,正好碰见从卫生间小跑出来的实习生小姑娘。两个人离开办公室一起进了电梯。青江注意到她不仅换了颜色更粉嫩的口红,加上了带偏光的酒红色眼影,白天还穿着的深色打底裤也换成了薄薄的肉色丝袜。一看就知道是要去约会的。

“穿成这样不冷吗?”青江问道。小姑娘摇摇头说冷也没关系,刚好可以撒娇借衣服甚至求拥抱。青江反问如果被对方认为不懂得照顾自己该怎么办,小姑娘不假思索地回到,这太简单了,只要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就好:

“就说些什么‘可是一想到是要和你见面就想打扮得漂亮呀!一想到可以见你就兴奋得不知道冷暖了呢,而且也想看到你见到好好打扮的我之后开心的样子嘛!啊啊,所以说快把人家带到暖和一点的地方啦!’之类的”

她说那一段话时十分入戏,眼睛瞪得圆圆像只小猫。青江叹口气,笑道:

“你倒是会这样讨人爱。”

“嘿嘿,撒娇可是我的一项本领呢!靠着它可是能解决问题的!”

那你可真是运气好!青江看着神态娇憨的实习生,心里默默感叹道,靠着撒娇就能解决问题。

湿润的冷空气如同霜花凝在脸上,晶莹软糯的雪花成团随风翻卷而落。灰蓝色的天空晕染上黑夜,橙黄的街灯一盏盏地亮起,映亮了覆了薄薄融雪的柏油路。青江戴上了帽子和手套,把围巾和大衣都拉紧,踏过融雪剂颗粒的脚步声淹没在马路上的车水马龙中。三百米外的地铁站前此刻应该已经排了长队,黑压压的人潮、等待过程中被手机屏幕映亮的人脸,这些都是青江一度无比熟悉的景象。在他搬到离公司不远的小公寓之前,每天傍晚他也是这样排着长队等在晚高峰的人流中,被这人流推进车厢,紧贴着其他乘客绵软的冬衣或者粘着汗水的夏装,回到城市另一端的居所。

——他和歌仙共同生活的居所。歌仙的家。青江曾经的家。

“今晚和一位老教授有约,回家恐怕要很晚。请你把钥匙直接放在鞋柜上的小盒子里就好。亲戚家的孩子这学期转学到本市的高中,借住在我家,见到他时请不要惊讶。”

青江熟门熟路地到了歌仙的住所,掏钥匙开门,并不换鞋,连灯也没开。他在玄关的鞋柜前站着,一手拎着钥匙,一手握着手机。上面这条短信让他看一次就要笑一次——偏偏今天要和什么老教授约谈,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他打量着鞋柜上那个小巧的漆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手点亮了玄关处的灯。说是点亮,其实只是极微弱的,烛火一般橙黄色的灯光而已。这是歌仙有意安排,只有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才能见证漆器的冷艳光泽。青江不禁嘴角上扬,从他16岁那年认识歌仙起,对方就一直这样竭力在生活各处贯彻他的审美,仿佛一个本该活在公卿贵族当道的旧时代大少爷一样。青江一直是这么感觉的。他就这样在玄关站了小一分钟,转过头,就着玄关处的光线瞧了瞧他们一起住了一年多一点儿的这间房子。他把钥匙放进那个小漆盒,缓缓盖上盒盖,好像封上了埋葬他们七年地下恋情的棺材一样。

浴室的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青江回过身张望。来人踩着人字拖大步流星,“啪嗒啪嗒”地穿过客厅点亮了天花板上的灯,低声念叨了一句“这屋子真暗”。接着他又“啪嗒啪嗒”地来到青江面前,在离他几步远的时候猛地站定,皱起眉头,疑惑地打量着他——这大概就是歌仙说的那个亲戚家的高中生吧?

身材高大的少年显然刚刚正在洗澡,听见了门响才急忙收拾好跑了出来。他只穿了一条宽松的短裤,脖子上搭着毛巾,长长的黑发还滴着水。青江想起进门时自己好像也确实听到了水声——歌仙结束了和家里的冷战,用自己分到的那份财产买下这间房子的时候,只要求把卧室和书房的隔音做好。坐在客厅里听到切菜做饭的声音,或者洗浴时的声音,在他看来也是一种情致。

是个漂亮的孩子。即便光线晦暗,少年结实匀称的躯体、光洁干净的皮肤以及堪比偶像明星的帅气容貌也可以看得分明。只是青江并没有欣赏这一切:水珠自少年的发梢低落,在地板上留下闪着光的水渍。青江见状叹了口气,躬下身从鞋柜里的老地方拎出拖鞋换上,无视少年的阻拦和追问,径直走进了浴室。他熟练地戴上从洗手池下的柜子里拿出的手套,在淋浴间的地漏前蹲了下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少年的语气已经带了几分怒意。

“把被你玷污了的这个小洞洞收拾干净。”青江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拈起一团纠缠在一起的长发,“我说的是这个。以后洗完澡记得把地上的头发清理干净,不然那个文系大猩猩能把你剃秃了你信不信?”

“你怎么对这儿这么熟啊?”对以上言语没感到丝毫不妥的高中生对来人还是有几分警惕。

“以前住——住过几次这里,”青江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说太多,“今天来还钥匙,马上就走。”

“哦哦!二代目他说过有个朋友要来还钥匙!”对方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您倒是打个招呼嘛!我还以为进来小偷了!”

这个名叫和泉守的帅气高中生像是个直爽坦率的好孩子。青江这么想着,一面清理着浴室一面和他聊天。和泉守确实有些不好意思让作为客人的青江收拾自己掉的头发,但是他干起活来笨手拙脚的样子还是让青江把他打发回屋子穿衣服吹头发。而在得知青江不仅和歌仙一样毕业于自己即将就读的中学,而且和他玩着同一个游戏还粉同一个电竞主播之后,他更是对青江多了几分亲切的感觉,一口一个“前辈”地叫着,头发都没吹干就把人送到了门口。

青江刚出门就在大门口碰到了头顶落雪,厚围巾遮住半张脸,手里拎着超市购物袋的歌仙。

“你跟老教授去讨论什么学术问题了?超市货架的摆放如何体现传统美学吗?回来得可真够快的!”青江毫不留情戳穿对方之前的谎言。

歌仙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正要回答,却被上方一个元气满满的声音打断了:

“哟!二代目你回来啦!刚刚青江先生来还钥匙了。”

和泉守套着一件朱红色的卫衣,披着头发,从三楼的窗户探出身子,以有些夸张的幅度向歌仙他们所在的方向挥着手。

“你这孩子,快回屋里去!”歌仙仰起脸,提高了声音对和泉守说道,“你又洗完澡不吹头发!感冒了怎么办?”

“我吹了!但是长头发干得慢嘛!”和泉守辩解道,“不会感冒的——晚饭吃什么呀?”

“咖喱饭。”歌仙回答道,接着简单地同站在自己对面的前男友道了声“失陪”,就匆匆走进了家门。

和泉守笑嘻嘻地和青江道别,之后就缩回了屋子,关上了窗户。房间内的灯光也灭了,大概是他去客厅找歌仙了吧?站在楼下的青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风雅的歌仙兼定居然也开始吃咖喱饭了!不可思议——不,简直是难以置信,明明他向来是排斥这类口味浓重的食物的呀!不用说,这肯定是那个高中生的原因。

“……有意思。”青江自言自语,温暖的水汽在嘴唇开合之间化作白雾,袅娜地升腾,消失在愈发绵密的飞雪中,如同他之前五味陈杂的心情一样。脚步踏在薄薄的积雪上,留下深色的印记,青江回味着歌仙刚刚面对和泉守时的那副神情,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真是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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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青江江,恭喜你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这是你的出场费请收下,后面几章你应该就只活在回忆里了。

双兼定的粮不算很多,饥肠辘辘的我只好自割腿肉。

之后应该就是废柴学园偶像与老妈子雅士的同居日常(不,不是这样的)

以及更新会比较慢,毕竟还要肝论文。有什么意见和感想欢迎在评论区留言~我也是今年下半年刚入坑的,有可能人物性格还抓得不是特别准,所以请不要大意地批评指正。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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